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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?翚（1632～1717）、顧炯臨［明末清初］繪，陸祖修［清初］、許永鎬（1662～？）、許培榮［清初］、曹培源［清初］等十五家名流世家跋?為龔鼎孳學(xué)生許聚作?教子讀書圖
設(shè)色紙本?立軸
1677、1678年作
款識：
歲次戊午（1678）九月八日，吳門客館為禮耕先生補圖。石谷王翚。鈐?。菏茸樱ㄖ欤?王翚之?。ò祝?br>題跋：1. 丁巳（1677年）之夏，余抱疴新可，猶日與茶鐺藥鼎相周旋。舍兒子輩課余入視，輒展卷北窗下，微吟羲皇上人之句，翛然神遠，不知身在人世間矣。忽有扣扉而入者，為顧子炯臨，炯臨江城風(fēng)雅中人也，通虎頭之技，下榻數(shù)晨夕，時見兒輩持師魯庵評閱文字來，不禁色喜，曰，君家讀書之樂有如是乎，仆請為君圖之。余遜謝弗獲，因作教子讀書圖，非謂孺子可教，亦恪守先君子累葉相傳之訓(xùn)云爾，是為記。學(xué)圃聚。鈐?。涸S聚私印（白）
2. 東山大族以詩書為世業(yè)者，必首推高陽氏。余嘗從心耕先生游，家范方嚴，允堪表式。閱此圖，知禮耕之今意有自矣。昔司馬溫公有云，醉吟盡日不知老，經(jīng)史滿堂誰道貧，意殆于禮耕甚合也，并書以贈。華亭弟陸祖修。鈐?。鹤嫘拗。ò祝?敬峰（白）?志不在溫飽（白）
3. 丁卯（1687年）仲夏棹雙槳，曾上包山欣獨賞。寄居蕭寺萬松中，讀書三月消塵鞅……題成此圖歸高陽，鯉庭詩禮推我黨。窮理盡性待后昆，洪鐘必不發(fā)細響。知此意者復(fù)何人，道在不言指其掌。 己亥（1719年）小春，題禮翁先生教子讀書圖，兼請在亭寅臺誨定。華亭后學(xué)張榮。鈐?。簭垬s之印（白）?景桓（朱）?月臥（白）
4. 從來才子屬高陽，況是先生有義方。七十二峯奇絕處，一經(jīng)指點盡文章。莫作尋常課子看，心源默授似淘丹。即今冷坐經(jīng)師席，盡勝紛紛粟馬官。己亥（1719年）孟冬，敬題禮翁先生遺照并正。在老寅丈，云間后學(xué)張榮源。鈐?。簶s源（白）?醇村（朱）?抱真（朱）
5. 星斗胸羅寄墨莊，二難束發(fā)便昂藏。文光手授應(yīng)千丈，家學(xué)心傳豈辦香。風(fēng)靜猶聞呼左右，庭趨誰教改滄桑。披圖四十余年后，淚到鳣堂鬢欲霜。己亥（1719年）小春，敬題禮翁老年先生遺照，兼請在亭寅臺誨定。公山小侄張御衣。鈐?。簭堄拢ò祝?鐵岡（朱）?何敢便老（朱）
6. 讀書夫何為，欲窮千圣理。外以傳諸世，內(nèi)以傳之子。傳世未可期，傳子亦足矣。圖中讀書人，炯然呼欲起。匪獨古衣冠，實契古心髓。才子侍坐隅，傳神及妙旨。右丞畫中詩，長康墨外史。世寶亦家珍，文章相濟美。禮翁老伯遺照。吳陵侄俞楷。鈐?。河峥ò祝?天福（朱）
7. 高陽才子洞庭居，閉戶彈琴課讀書。今日箕裘弘教澤，儼遵詩禮舊聞余。畫圖乍展淚如絲，宛似先君提命時。淵明訓(xùn)子公堪繼，留與千秋百世知。己亥（1719年）菊月，為禮翁先生敬題，南徐后學(xué)曹鳴。鈐印：曹鳴之?。ò祝?愚山（朱）?平生水竹有深緣（朱）
8. 鹿門山下古衣冠，坐擁圖書手自刊。珍重過庭遺教在，巖花和露滴春殘。不用貽金夸滿籯，埋頭早歲已蜚聲。鳣堂此日多文字，方信傳經(jīng)屬后生。南社于偉烈拜題。鈐?。耗仙纾ㄖ欤?偉烈（白）?壯拙（朱）
9. 縹緲峰頭望太湖，扶輿清淑屬吾徒。振衣濯足高人趣，逸韻依稀見此圖。傲他南面百城余，有子應(yīng)教更有書。講席曾經(jīng)親指授，依然詩禮過庭初。敬題禮翁先生遺照，金壇后學(xué)王步青。鈐印：王步青（白）?漢楷一字伊蔚（朱）?后村（朱）
10. 長康昔圖榭幼輿，此子云宜巖中居。先生道范復(fù)瀟灑，偏臨山水課詩書。岳峙淵停通顥氣，左圖右史咀幽味。秋高木脫楓葉丹，論文釋經(jīng)樂無既……山水蒼茫感何極。神妙長憑顧虎頭，斑衣擬與歡顏即。荊南后學(xué)周欽拜題。鈐印：周欽（白）?紹濂（朱）?碧梧草堂（朱）
11. 吾家系出太岳后，炎漢金張許史舊。唐末郢州刺史公，云礽繩振江左右。江南散處各一方，派別支分不可究。吳下茭田黃蘆蕩，金壇王母華陽岫。洮湖一碧聯(lián)具區(qū)，隔絕兩宗各延袤。吳中文物甲天下，東山更甲吳中秀。湖山精氣毓我公，英年器識期必售。鴻鵠不與燕雀伍，才大豈為樊籠囿。逍遙遺棄名利場，趨糵詩書釀醇酎。坐臥梅花書屋中，收羅萬卷圖書輳。龍文寶鼎識夏商，蟬榻蘭亭辨真謬。千金不惜問田宅，一經(jīng)急欲傳堂構(gòu)。當(dāng)時繪作教子圖，仿佛過庭親授受。公生丈夫子七人，不為幼者時在鷇。長公亦始丱角年，亭亭已若云中鷲。至今秉鐸傳遺教，安定規(guī)模蒙養(yǎng)就。其余昆季盡賢明，恂恂數(shù)馬栴公后。乃知孝友真讀書，不在丹鉛竆句讀。嗟余幼孤甫十齡，零落箕裘負深疚。關(guān)心家教觸余悲，淚目披圖苦蒙瞀。但愿吾宗我兩家，有書有子世且復(fù)。馨香俎豆在縹緗，依稀來格降歆嗅。丹青世寶守勿失，我公神明蓄精佑。敬題禮翁老伯遺照，兼酬學(xué)耕長兄。金壇宗侄培榮拜草。鈐?。涸S培榮?。ò祝?奕晉（朱）?容齋（朱）
12. 繪是圖時，鎬年十五，二弟年十二正，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之日也，迄今四十余年，既抱風(fēng)木之悲，復(fù)感人琴之痛。而鎬亦衰老，相侵是圖，雖謹藏書簏，恐日久湮沒。因倩葉表兄世范裝潢成軸，欲求當(dāng)代名流題詠，為傳家琬琰，漫賦二絕以當(dāng)乞言云爾。昔年兄弟侍親傍，今日披圖意黯傷，更有貽慚庭訓(xùn)處，眼前若個繼書香，江城 顧子傳神筆，烏目山人（石谷別號）老畫師。二妙一時稱絕技，好供閬苑賦新詩。己亥（1719年）秋七月，永鎬謹識于金沙學(xué)舍。鈐?。撼荚S永鎬（白）?在亭（朱）?學(xué)耕（朱）
13. 題詠皆名流且交好者，后松江張兄橫書于上，遂無空地可書，而若霖湘帆因之?dāng)R筆，意欲重加綾邊，另作題跋計，有志未逮，目顧攀升，不能不愀然也。乾隆二年（1737）正月，在亭又記，時年七十有五。鈐?。涸S永鎬印（白）?在亭（朱）
14. 誰把生綃貌幽客，精神奕奕雙瞳碧。洛誦閑聽犀角兒，膽瓶瀉水書一尺。蹴蹋名場驊與騮，汝南二妙非凡儔……虎頭摩詰詎足寶，念茲祖德守縹緗。己亥（1719年）秋秒，敬題禮耕先生遺照，兼呈在亭大兄。真州小侄方鴻。鈐?。壶櫽。ㄖ彀祝?蟲吟（朱）
15. 儼然古貌畫圖中，坐擁書城氣自雄。子載孔庭遺教澤，一經(jīng)傳得舊家風(fēng)。威鳳已成五彩色，名駒看取著鞭先。山人會得添毫意，補出云山分外妍。己亥（1719年）菊月敬題禮翁先生遺照。申江小侄曹培源。鈐印：曹培源（白）?浩修（朱）?片玉齋（朱）
16. 疇不思貽謀，疇則念先烈。余與許子交，久乃心罄折。許子篤嗜古，琬琰盈笥篋。許子善讀書，文瀾流水決。少年噪雞壇，卓哉號英杰。只今官苦寒……余亦為人子，對此慚面熱。松陵錢守中拜題。
17. 臥老包山得靜根，脫鞿韜寶度朝昏。神依硯北一身健，徑絕終南兩足尊。案舉鴻妻眉并壽，薪傳驥子玉俱滿。虎頭繪出猶如昨，融帳風(fēng)高心屢捫。在亭寅臺屬題禮翁年先生教子讀書圖并祈誨定。楓江后學(xué)沈世求。鈐?。荷蚴狼笥。ㄖ欤?方濤氏（白）?冷落人（朱）
簽條：
王耕煙寫許禮耕教子圖。己卯（1939年）孟冬，靜聽廬重裝。鈐?。红o聽廬（白）
布套題簽：□煙寫許禮耕教子圖。
出版：《博古齋藏書畫集》圖七十八，上海書店出版社，1994年。
著錄：
《常熟理工學(xué)院學(xué)報》第5期P124，常熟理工學(xué)院學(xué)報編輯部，2007年5月。
說明：
龔鼎孳學(xué)生許聚上款并題跋。陸祖修、許永鎬、張榮、張榮源、張御衣、俞楷、曹鳴、于偉烈、王步青、周欽、許培榮、沈世求、錢守中、曹培源、方鴻題跋。劉民題簽。
此為王翚、顧炯臨客于許聚家中時所作，繪于1677、1678年。畫中繪樹石清潤、峰巒飛禽間，許聚端坐案桌，指導(dǎo)長子永鎬、二子仕錦、四子奕均讀書之景。不僅是王翚壯年時期罕見青綠之作，也是許聚父子存世唯一小像。
是幅流傳有序，裱邊存清初同時代滿題。其間同席唱和者，如御史陸祖修、許聚長子許永鎬、常熟教諭張御衣、王原祁贅婿曹培源等，皆為彼時名流及交好者。見證了江南世家望族以“詩禮傳家”的家風(fēng)與教養(yǎng)，以及彼時江南文人圈的交游活動。
王鏊六世孫王翚?許南耕六世孫許聚?蘇州望族世代之交
上款許聚出生于吳縣洞庭東山許氏望族，為高陽氏苗裔，是國學(xué)大司成宋德宜、文學(xué)大家龔鼎孳的學(xué)生。其在長安為官時，有名望的公卿大臣無不拜訪。洞庭東山世家多無官爵而資財豐厚，許氏為其中頂級家族之一，與席氏、翁氏、吳氏并稱當(dāng)?shù)赝?。且?jīng)世濟民、樂善好施，并以“詩文之名大著”。據(jù)《許氏族譜》中載，許氏家世事跡撰寫者有同鄉(xiāng)吳惠（廣東布政司左參政，實正三品俸祿）、王鏊（武英殿大學(xué)士）、申時行（東極殿大學(xué)士）、朱國禎（建極殿大學(xué)士）、龔鼎孳（左都御史）、尤侗（纂修明史官）等，可見許氏家族財富與文化在當(dāng)時的影響力。
王翚乃王鏊六世孫，許聚乃許必能（號南耕）六世孫，兩家為世交。許必能（號南耕）是首修《許氏族譜》之人，王鏊便是受其之邀，為《許氏族譜》撰寫序言。王鏊在序中言及南耕修譜是為“篤親惇族之詣”“垂訓(xùn)子孫”“睦族之思”，并將許氏族譜抬升至家族“門風(fēng)鼎呂”的高度。
王翚的首次進京?許氏的豐厚收藏?王翚難得一見的青綠
據(jù)王翚落款“吳門客館”可知，繪成本畫時，王翚正客居蘇州洞庭東山，時其47歲，許聚45歲，長子15歲，二子12歲，四子5歲。正值王翚繪畫藝術(shù)“最精能”之時期，也是其集古之大成的關(guān)鍵時期。彼時，王翚因頻繁出游四方、結(jié)交同道以研習(xí)古今名跡，從而畫風(fēng)逐步演變，日趨成熟。
而許聚深厚的古畫收藏底蘊，恰好為王翚提供了絕佳的觀摩與學(xué)習(xí)范本。據(jù)《許氏族譜》，許聚天性好古，所藏法書名畫頗多。尤侗稱其收藏鑒賞之力可與倪瓚“清閟閣”相媲美。現(xiàn)存許聚的藏品有唐寅《震澤煙樹圖》（中國臺北故宮博物院藏）、卞文瑜《梅花書屋圖》（《中國名畫集》影印），均為文人畫中的扛鼎之作，體現(xiàn)了其以藏品為載體，匯聚江南文脈、鄉(xiāng)賢記憶的精神。
王翚應(yīng)是得以在許家的藏品看到唐寅等古畫，汲取養(yǎng)分，為此幅教子山水圖景的創(chuàng)作奠定了堅實基礎(chǔ)。畫中山石布局與許聚藏唐寅《震澤煙樹圖》（中國臺北故宮博物院藏）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王翚的山水主要以水墨為主，參以些許顏色，適當(dāng)點染，以淺絳、小青為主。類本幅大面積暈染青綠者較少，市場上更是難得。其自言青綠是“道參究三十年使得所得”。
是年，也恰好為王翚第一次進京，隨王時敏第八子王掞南還返鄉(xiāng)之后。據(jù)《王石谷年譜》，是年，王翚第一次進京。三月初三時，王翚還在潤州笪重光處作畫，夏天就南歸回到了潤州，在笪重光家鵝湖閣作《臨許道寧山水》（中國臺北故宮博物院藏)。然此時期，邑人蔣伊、王時敏八子王掞都曾致函王翚，促其入京，本年蔣伊已不在京城。因此，王翚去京應(yīng)在王掞處，夏季王掞患病返鄉(xiāng)，王翚一起南還。
王翚此次雖短暫進京，但也沿途親臨目睹了北方山川的巍峨雄姿，或多或少有所感觸，為其后續(xù)畫風(fēng)改變，將江南的秀雅簡闊與北地的雄渾繁浩相融合奠定了基礎(chǔ)。據(jù)考，王翚一生明確有三次進京，第三次留京八年，畫風(fēng)大變。如，王翚同年（1678）四月作《仿關(guān)仝溪山晴靄圖卷》與其1697年66歲時作《仿關(guān)仝廬山白云圖卷》相比較，可以發(fā)現(xiàn)王翚進京前后畫風(fēng)有所不同，前者畫中山體顯得低矮單薄，后者山巒已有寛博之氣象，增添了北地雄渾的氣概。
許氏家族珍藏?長子雙跋并裝裱?清初同時代滿題
從許聚長子許永鎬書于1719年、1737年的兩段長跋中可知，本軸一直謹藏于許氏書簏之中，并由許永鎬于四十年后（1719年）裝潢成軸，邀當(dāng)時名流且交好之人題跋于裱邊之上。
第一段題跋書于畫成四十二年后，即1719年，時許永鎬57歲，二弟已去世七年。跋中回憶父母俱存、兄弟無恙的家庭歡睦之景，感嘆四十年后父母、二弟（1666～1712）亡故之傷。因憂慮其日久湮沒，故裝裱成軸后，有心征求當(dāng)代名流題詠，欲將其作為傳家琬琰，留存家族舊日溫馨與風(fēng)骨。為此，許永鎬還親自漫賦二絕，以作乞言之引。
第二段題跋書于畫成六十年后，即1737年，時許永鎬75歲。跋中道出后續(xù)題跋的波折。原來此軸裝裱后，題詠者皆是當(dāng)時名流且為其交好之人，然因松江友人張榮將題字橫書于畫軸上方，致后續(xù)無余地可書，若霖、湘帆二位也因此擱筆。許永鎬本有心為此軸重加綾邊、另作題跋，奈何此志終未得遂，眼見時光流逝、年歲攀升，心中不免愀然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跋者陸祖修為山東道監(jiān)察御史，與王翚、許聚交好，為許聚之父許振先（號心耕）的學(xué)生。其于跋中言“嘗從心耕先生游，家范方嚴，允堪表式。閱此圖，知禮耕令意有自矣”，從中可知許氏家風(fēng)，品格氣度源自家承。
[LU ZUXIU, XU YONGHAO, XU PEIRONG, CAO PEIYUAN, ET AL.] WANG HUI AND GU JIONGLIN TEACHING
Ink and color on paper, hanging scroll
Dated 1677-1678
Illustrated:
Bo Gu Zhai Collection of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, pl. 78, Shanghai Bookstore Publishing House, 1994
Literature:
Journal of 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, issue no. 5, p. 124, May, 2007
Note:
Dedicated to Xu Ju. Inscribed by Xu Ju, Lu Zuxiu, Xu Yonggao, Zhang Rong, et al. Titled by Liu Min.
畫心：105×42cm?畫心及題跋總尺寸：160×62cm
RMB: 6,000,000－8,000,000
作者簡介：1. 王翚（1632～1717），字石谷，號瞿樵﹑耕煙散人﹑清暉主人﹑劍門樵客，江蘇常熟（今屬蘇州市）人。虞山派創(chuàng)始人。初為王鑒弟子，后轉(zhuǎn)師王時敏，王時敏推崇其畫，以為最能得古人精髓者。與王時敏、王鑒﹑王原祁合稱“四王”。又加吳歷﹑惲壽平合稱“四王吳惲”。
??2. 顧炯臨［明末清初］，江蘇江城（今屬南京市）人。工畫，尤擅人物，時人以顧愷之譽之。
上款簡介：
許聚（1634～1698），字星瑞，號禮耕，江蘇吳縣東山（今屬蘇州市）人。許振先（玉晨）之子。席本楨女婿。儀觀瑰偉，才情藻麗。少游國學(xué)大司成宋德宜（蓼天）先生，雅重之。詩學(xué)龔鼎孳（合肥）。吳門徐增（子能）稱其“具體而微信然”。工詩文，喜收藏，藏有唐寅《震澤煙樹圖》、卞文瑜《梅花書屋圖》等。
跋者簡介：1. 陸祖修［清初］，字孝武，號敬峰，一號愚山，晚號老是頭陀，上海青浦人。陸從龍子。少穎敏，工詩能書善屬文，往往下筆千言?？滴跏四辏?679）進士，選庶吉士，授編修，改山東道監(jiān)察御史。尚意氣，風(fēng)厲敢言。后以言事罷歸，筑老是庵于畬山，乃自稱老是頭陀云。高丕騫嘗宿此，作《坐雨留宿》詩。
??2. 許永鎬（1662～？），字既受，號在亭，江蘇吳縣東山（今屬蘇州市）人。許聚長子。諸生。以歲貢選授金壇縣學(xué)訓(xùn)導(dǎo)，升懷寧縣學(xué)教諭，俸滿改授福建延平縣縣丞，時年已七十。意氣勃如，不憚崎嶇而往，在任三年，以慈祥稱其告歸也。閩士人書頌言送之。纂有《許氏族譜》等。
??3. 張榮（1659～？），字景桓，號玉峰，又號空明子，江蘇華亭（今上海市）人。官崇明縣訓(xùn)導(dǎo)，張梁從兄，著有《空明子文集》。
??4. 張榮源［清初］，字子素，號醇村，江蘇松江府婁縣（今上海市）人?？滴豕锼龋?713年）科進士、中書，鎮(zhèn)江府學(xué)教授。
??5. 張御衣［清初］，號鐵岡，安徽壽州（今屬六安市）人。師國朝中書談雅言。舉人。工詩文，好書法?？滴跷迨辏?711）任常熟教諭，雍正三年（1725）去任。
??6. 俞楷（約1652～1710），字陳芳，號正林，江蘇泰州人。俞濲子。今有《俞子弟一書》十三卷，《霄崢集》選其詩。
??7.曹鳴［清初］，江蘇南徐（今屬鎮(zhèn)江市）人。
??8. 于偉烈［清初］，字佐平，江蘇金壇（今屬常州市）人。雍正年間選貢溧水教諭。
??9. 王步青（1671～1751），字罕皆，一作漢楷，又字伊蔚，江蘇金壇（今屬于常州市）人。雍正癸卯（1723年）進士，授翰林檢討，以文名，著《朱子四書本義匯參》四十五卷，《己山文集》十卷、別集四卷。
??10. 周欽［清初］，字紹濂，江蘇宜興（今無錫市）人。雍正二年（1724）舉人。為文綜貫經(jīng)史百家，與張朱銓、吳瑞升結(jié)社，刻有《荊南三子文》行世。旁及醫(yī)術(shù)，著有《推拿書》，未見刊行。
??11. 許培榮［清初］，字奕晉，號容齋，江蘇金壇（今屬常州市）人。許聚宗侄。以子鐘霖封文林郎。有文名，好學(xué)不倦。
??12. 沈世求［清初］，字方濤，江蘇震澤北麻（今屬蘇州市）人。康熙中舉于鄉(xiāng)。性強直，遇事敢為。五十七年（1718）選授靖江教諭。
??13. 錢守中［清初］，字書升，江蘇松陵（今屬蘇州市）人。錢士鋐子。貢生。通州訓(xùn)導(dǎo)，康熙六十年（1721）任上海教諭。
??14. 曹培源［清初］，字浩修，齋名同蘭館，江蘇松江府（今上海市）人。王原祁贅婿，工山水，得麓臺之真?zhèn)??？滴跷迨辏?711年）訓(xùn)導(dǎo)曹培源重修太倉州學(xué)正殿兩廡及戰(zhàn)門。著有《同蘭館集》。
??15. 方鴻［清初］，江蘇真州（今屬揚州市）人。副貢。襄城知縣。與王令樹等人交好，有詩《送方鴻一歸真州》。
題簽者簡介：
劉民［民國］，字少巖，號忍齋、靜聽廬、邌園主人，浙江嘉興人。民國時期著名收藏家，其所藏古代字畫甚精。
